臺灣影藝學院

曹導演以文化觀點切入看待現今的電影圈，二十一世紀是英美文化的勝利時代，幾十年來一直主宰著全世界的娛樂形式，當電腦成為快速的溝通媒介，一般大眾更親近英美的語言和文化，好萊塢影響電影世界的品味，當好萊塢發現東方市場的潛力，亞裔的導演、演員備受重視，但即使是日本文化的「藝妓回憶錄」，演員照樣說英語。美國有強勢的經濟、全世界頂尖人才，對這樣強大的國家來說，影視產業、文化傳播是最強勢的商品。


以韓國電影為例，早期韓國電影沒有受到太多注意，票房也不盡理想，但台灣引進韓國的電視節目，我們也漸漸瞭解韓國商品和流行時尚，更熟悉韓國的文化，間接也帶動韓國的電影市場，相較之下好萊塢影視的力量更不止如此，好萊塢塑造的明星偶像、龐大的電影工業、影城…吸引世界各地的愛好者，但也間接威脅其他國家的電影生存空間。


不論是韓國電影或是張藝謀導演的「英雄」，在格局和劇情編排並不輸好萊塢，投資規模確難與好萊塢匹敵。這些非好萊塢系列的電影在相對較小的資金拍出很大的片子，很難達成收支平衡，韓國政府曾經投注許多資金在電影上，仍敵不過成本不得不緊縮國片場次、開放進口外片。


資本主義發展到最後，商人的力量對政府產生很大的影響，即使不需要政府的補助，播放商業片仍能帶來利潤，到最後，西片進攻，國片無法生存。現場氣氛十分凝重，曹導演表示：電影一定要商業嗎？是的，但不只有商業。


好萊塢大資金拍攝的作品吸引全世界的影迷，但是，一旦出現性質雷同的電影，必然有一方的票房備受影響，這個現象一直是好萊塢電影人傷腦筋的問題，慢慢的，電影不再以高額製作經費為號召，西區考克的「慕尼黑」、近年來的斷背山、藝妓回憶錄…慢慢受到重視，西方的「東方熱」開啟華人市場的機會。台灣的電影工業凋零，即使面對好萊塢的威脅，台灣若以精采的故事內容，拍出深刻動人的片子，台灣還是有機會走出自己的路。



台灣有許多知名的導演，例如：侯孝賢、蔡明亮…他們的藝術成就享譽國際，導演就像一部戲、一部電影的靈魂人物，導演決定許多元素的組合與節奏，當導演也是大部分電影相關科系學生的夢想，但曹導演表示，應該要注重全面的電影教育，而非只注重導演的培育。


導演關心拍片過程，後續製作也要有專業人才負責才能拍出好電影。導演有多神氣？曹導演分享他在拍片現場的心情，拍片過程中的每個環節需要導演指導，別人以為你在思索下一個步驟，其實腦中一片空白，壓力極大卻不能表現自己脆弱的一面，影響團隊氣氛。曹導演打趣說：導演折磨自己，也折磨別人。


提到與電影結緣，要回溯到小時後對戲院傳來的光影的記憶，每周六的下午，母親載著導演騎四十分鐘的單車去鎮上拜訪朋友，導演總在單車上睡著，醒來時母親不在身邊，只好待在母親友人住處的閣樓裡等大人回來。剛好隔壁戲院從縫隙傳出光影與聲響，傳來「今夜不回家」的旋律，聲音與光影的魔力進入孩子的世界，導演對電影的興趣可說從此而來。


曹導演很享受拍片的過程，他認為拍電影有很大的成就感，將想法化成結構，和許多專業人才一起工作、完成一個夢想，特別是和夥伴的合作關係。不同的電影，不論風花雪月或英雄氣概，曲折生命濃縮在一年內完成，每拍一部片就像過一個人生。


曹瑞原導演列出15部個人很欣賞、也是在創造過程中深受影響的片子，我們整理出來，給您作參考，片單如下：單車失竊記、威尼斯之死、四百擊、羅生門、處女之泉、東方物語、教父II、巴黎火車、十誡、颱風俱樂部、悲情城市、枯嶺街少年事件、春光乍洩、河流、破浪而出。其他推薦片單：偶像、地下社會（生命是個奇蹟 流浪者之歌）、秋菊打官司、何處是我、無法無天。



此座談及文章感謝台大電影節共同舉辦及提供